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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故事梗概】

蹇波与曲丽是一对相爱多年的恋人，大学毕业后双双走上了工作岗位，正当二人谈婚论嫁之时，曲晓容却突然要求女儿中断恋爱关系，但曲丽并没听从，还对蹇波以身相许。

单位领导从体检资料中发现蹇波已身患癌症，与医院和蹇波父母一起商议决定对蹇波隐瞒病情。蹇云帆和唐文静心如刀割，多方寻求治疗方法，欠下贷款，卖掉房产，但毫无成效。郗医生也竭尽全力医治。单位捐款。

蹇波入院，转院，曲丽从父亲那里获悉蹇波的病情，几乎崩溃，犹豫再三，决心继续陪伴蹇波。为了检查他身体里的癌细胞情况，曲晓容给蹇波做了一个小手术，才发现蹇波身上的癌细胞已经扩散，连手术后的小伤口已经无法康复了。为了劝说曲丽离开蹇波，蹇云帆拜访曲晓容，揭开了蹇波的身世，让曲晓容万分感动。

蹇波的生命走到了尽头，他羡慕别人拥有幸福的婚礼，渴望生命的完整和延续。为了给予蹇波幸福，曲丽答应与蹇波举行婚礼，最后佯装怀上了蹇波的骨血，蹇波在医院里微笑着闭上了双眼。

主要人物：

蹇波——外形瘦高，大学毕业，身患癌症。
曲丽——大学毕业，面容姣好，性格倔强。
蹇云帆——蹇波父亲，中年男人，外表偏胖，超市经营者。
唐文静——蹇波母亲，中年妇女，外表偏胖，超市经营者。
曲晓容——曲丽父亲，医院肿瘤科医生，西医。
康缘媛——曲丽母亲，中学教师。
其他人物：郗医生——名老中医，以及单位领导、同事、同学等。

一、【外景酒店冬日】

天气阴沉。
酒店外，新郎新娘结婚的巨幅海报。
酒店门口人头攒动，伴郎伴娘等婚礼协助人员夹道相迎。
身着礼服、胸带红花的双方父母与客人一一握手欢迎，但脸上表情沉重，强装笑脸。

二、【内景酒店冬日】

豪华的婚礼大厅里灯光明媚，高朋满座，人声鼎沸。
巨大的礼台上，雪白的幕墙、粉红色的气球、简约的装饰、长长的通道。
礼堂一角，新郎脸色苍白，身着西服，有些疲惫地坐在椅子上，新娘身穿洁白的婚纱，温柔地靠在他的身边，听着年轻英俊的主持人提示的注意事项。
主持人抬腕看了一下时间，提示婚礼时间到了。礼堂门口，迎宾人员全部进入大厅。新娘握了握新郎的手，与父亲走到礼台另一端。
婚礼进行曲响起，主持人在幕后宣布：“各位来宾，各位朋友，现在我宣布婚礼正式开始，有请今天的主角新郎蹇波登场。”
“终于等到你……”蹇波唱出第一句歌词后激动不已。音乐伴奏声在继续，歌唱声突然停止了，过了几个节拍蹇波的歌唱声才勉强跟上。蹇波一手拿着话筒，一手捂着胸部，缓步走到了舞台中央。
礼台另一端，曲丽面带笑容，挎着父亲的胳膊踏上礼台的梯步。曲晓容脸色严峻，在踏上梯步时显得无力，差点摔倒。曲丽用力挎着父亲，让父亲稳稳地蹬上礼台长廊。父女俩站立在礼台的拱形门边。
台下，康缘媛用纸巾不停地擦泪，抽泣出声来。唐文静一手缠着康缘媛，一手缠着蹇云帆，眼里也噙满了泪水。三人相互依靠。
礼台走廊上，蹇波手持玫瑰走向曲丽父女，半跪在曲丽面前，亲吻曲丽伸出的小手，深情地说出了“亲爱的，我爱你”三个字。
在主持人煽情的话语中，台下一片掌声。
曲丽拉起蹇波。曲晓容将曲丽的手递到蹇波手里，他一阵晕眩，在走下舞台梯步时摔倒在地上。
周围的宾客们赶紧将他扶了起来，他跌跌撞撞地走到康缘媛和蹇云帆夫妻面前，与康缘媛相互支撑地站立着。看着面带笑容的新郎新娘，两位母亲已经哭成了泪人。
简单的婚礼在主持人的深情告白中过渡到新郎和双亲代表讲话。曲晓容神情恍惚，把递过来的话筒推给了蹇云帆，蹇云帆拿出准备好的稿子诵读。
蹇波身子颤抖，满怀情意地发言：“这辈子能够拥有曲丽，哪怕只有一分钟一秒钟，我就感到满足了。”哽咽。
曲丽面带微笑，深情地看着蹇波。蹇波还笑，情绪放松。

三、【外景某小县城春日】

大街上，车水马龙，人流如织，广告牌花花绿绿。
蹇波身着夹克，骑着自行车在街道上转悠，寻找着一家板鸭门店。终于找到了。
蹇波走近橱窗，擦掉额头上的几粒汗珠，排队。轮到他的时候，他说：“板鸭两只。不，三只。真空包装。”
接过物品，匆忙而去。

四、【外景青州大学草坪上春日】

春光明媚，花红柳绿，绿草茵茵，小鸟欢腾歌唱。
一群大学生围坐在一块塑料膜前，上面摆满了许多的风味食品。蹇波带来的板鸭被剁成了小块，在那些小吃中最为显眼。一个男生还在拍照，几个男生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。胆大的几个女生也各抢了一块，只有一个害羞的女生还两手空空。这个女生便是曲丽。
蹇波拿起一只鸭翅膀，走到曲丽面前递给她。曲丽接过鸭翅，小嘴咂摸了几下味道，然后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。蹇波看出曲丽的喜欢，又给她拿了一块。
塑料膜上，板鸭肉被一抢而空，只剩少许的残渣了。
蹇波高兴地看着曲丽，曲丽微笑着。一个男生拍下他们融洽而幸福的照片。

五、【内景曲丽家冬夜】

灯光把房间里照耀得如同白昼，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。曲丽坐在书桌前打了两个呵欠，嘟起小嘴，揉了揉有些瞌睡的眼睛，又开始书写起来。
康缘媛在另一间屋内正在伏案备课。

六、【外景大街上冬夜】

北风呼啸，华灯璀璨，车流穿梭。
曲晓容交班后从医院大门出来，驾车匆忙而行，喇叭不时响起，他连续超了好几次车。

七、【内景楼梯间冬夜】

电梯间里，曲晓容看着半天没有下来的电梯有些生气，匆匆步行上楼，气喘吁吁地打开房门。

八、【内景房间里冬夜】

曲晓容直接进了曲丽的房间里，放下手里的提包，从书架上拿下曲丽的考试卷子，那上面写着86分。
曲丽停止了书写，振作起精神，听父亲辅导作业。没多久，她的瞌睡又上来了，有些萎靡不振。
曲晓容：“眼看要高考了，还有这么多难题没弄懂，打什么瞌睡？”声色严厉。
曲丽有些害怕地看着父亲和那卷子，眼神迷离，对父亲的讲解似懂非懂，父亲讲着讲着加重了语气。
康缘媛起身，进入厨房，拿了两个点心过来，递给父女俩，小声劝慰道：“今天都累了，就到这里，都休息去吧！”
看着女儿疲倦的样子，曲晓容还不死心。康缘媛拉了几下他的衣袖，他才放弃了，留下一句话：“明天继续。”

九、【内景房间里冬夜】

曲晓容靠在床头上，看见窗台上摆放的自己放大了的博士毕业照片，想到女儿不上不下的考试成绩，失望地摇头叹息。
康缘媛掩上房门，低声道：“别烦了，没啥，顺其自然吧！”
曲晓容：“没啥？你看你我的很多同事的孩子学习成绩那样优秀，我博士毕业，你教师出身，孩子这样的学习成绩，脸上无光啊！”
康：“她也尽力了，还有啥办法？”
沉默。
曲晓容瞪着天花板，半天没有睡意，听见妻子低微的鼾声，无可奈何地钻进了被窝。

十、【外景小县城超市里冬夜】

蹇云帆坐在柜台边记录清点着今天的销售情况，唐文静正在替一个女顾客拿商品，一边介绍商品的品牌、价格和好处，一边不忘夸赞女顾客长得年轻，身上的衣服也漂亮。女顾客乐滋滋的，按唐文静说的价格付款离去。
蹇波把自行车停在门口，把书包往柜台上一扔，笑嘻嘻地对母亲说：“妈，你真会说话，夸得人家都忘了讨价还价。您这样会说话，树上的麻雀哪天恐怕都会被您哄下来。”
“好话一句三冬暖。学着点。”唐文静笑眯眯地看着儿子。
“是是是。妈，我看您也越来越年轻了。”蹇波当即依样画瓢。
蹇云帆停止了手里的事务，笑赞道：“你娃读书一般般，做生意倒是一块好料！说说，这次考了多少分？”
“83分。不错吧！”
“还算过得去。倒是你那身体，啥时候能够变得丰满些，我就放心了。”唐文静说着，递给了儿子一块板鸭肉，又叮嘱了一句：“多吃点。”
“有什么办法呢？你们又不把你们的优点遗传给我。”蹇波看着偏胖的父母，打趣地说。
“凭你这分数，能考个三本，要能考个二本，我们就算烧了高香了。”蹇云帆有些忧虑地说。
“三本也罢，二本也罢，不都是本吗？反正总比你我这初中文凭强！”唐文静满意地说。
“谢谢妈！我的好妈妈！”蹇波摸摸有些油腻的嘴，把一块鸭骨头扔进垃圾篼里，拿起书包，向门外走去，回头说道：“我回去做作业了，您们也早点休息啊！”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里。
“这孩子！”蹇云帆和唐文静看着他的背影，禁不住同时叹息了一句，语气有些怪异。

十一、【内景房间里夏夜】

曲丽揣着自己的高考成绩单，有些怯懦地进到屋里。
曲晓容脸色阴沉地等着曲丽递给他成绩单，那上面印着总分是519分。
“这成绩，要想上个好大学显然是不可能的。报啥学校呢？”曲晓容愁容满面。
“就在本市选一所学校吧。”康缘媛说。
“在本市也只能读个三本大学。”曲晓容气呼呼地说。
“三本就三本。”
“你倒说得轻巧，我可没有脸面。还不如复习一年，再努力一把，明年争取考个好大学。”
“复习？绝不！”曲丽大声说完，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，再也不听父母的对话。
“你！”曲晓容生气状，语塞，闷坐，大声说道：“考差了还听不得别人意见，啥脾气？老子不管了。”把那成绩单朝桌上一丢，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。
康缘媛拿起成绩单，仔细地看了一眼，小心收捡起来，无奈地摇头。

十二、【外景市教育局外夏日】

烈日下，曲晓容汗水涔涔，电话中连声致谢。

十三、【内景市教育局处长办公室夏日】

曲晓容：（讨好地）“孩子今年没怎么考好，这填自愿的事还望您指点指点，尽量争取进一所好一点的学校。”
处长看了看成绩单，把市里的几所大学以往录取的情况告诉了曲晓容。
曲晓容连声致谢。

十四、【内景房间里夏夜】

曲晓容把情况和方案向妻女做了通报，三人松了一口气。
曲晓容叹息。
曲丽沉默，起身，默默进入自己的房间，委屈状，落泪。

十五、【外景大街上春日】

街心公园，花朵绽放。树上，几只麻雀叽叽喳喳。
公园门口，小吃香气扑鼻，人流拥挤。
公园广场上，几只风筝迎风飞舞。一个女孩拽着一只风筝跑动。
曲晓容催促小时候的曲丽，赶紧回家看书学习。

十六、【外景小区里夏晚】

楼下传来几个孩童玩耍打闹的声音。
曲晓容出现，呵斥曲丽回家看书。

十七、【内景房间里夏夜】

枕头上，曲丽的泪水浸染了一大片。
康缘媛走了进来，一只手抚摸着曲丽的身子，劝慰道：“丽丽，别怨你爸，你爸全部心思都在你身上，他是爱你的。”
曲丽把头埋在枕头里，一言不发，继续流泪。
康缘媛坐了一会，离去。

十八、【外景小县城中药店夏日】

门口广告牌：名老中医，专治疑难杂症。
蹇波跟着唐文静走进药店里，排队等候。
轮到他们，一个老中医抬头看着他们。
唐文静着急的样子：“郗医生，您好！快给我儿子把把脉，给他弄几副中药补补身体，您看他这瘦拉吧唧的，这要离开我们上大学去了，我怎么放得下心哦！”
郗医生笑容满面，把脉，关心地问：“上哪所大学啊？”
“青州市青州大学。”唐文静有些自豪地回答。
“了不起！你家祖坟冒青烟了。考了多少分啊？”郗医生夸奖地说。
“514。”蹇波接口道。
“了不起，了不起！”郗医生又赞扬了一句。
“别得意，这辈子你要是有郗爷爷这本事，我就知足了。”唐文静提醒了一下有些得意的蹇波。
“是是是，郗爷爷的名声可是享誉四方，郗爷爷才真的了不起！”蹇波赶紧改变了神态。
郗医生抓药，指点了几句药品食用的注意事项，母子俩带着中药离去。

十九、【内景房间内夏夜】

曲丽开门，翻看蹇波的补给药品，把新买的药品放在里面。
蹇波拿出升职文件给曲丽看。曲丽祝贺，亲吻蹇波。二人搂抱上床，亲热。
曲丽电话响起，掏出手机，屏幕上显示“母亲”二字。曲丽接通电话。
母亲：“你爸找你有事，你马上回来啊！”
曲丽：“啥事啊？”
母亲：“回来再说吧。”
曲丽：“好好好，我马上回来。”

二十、【外景公交车上夏夜】

蹇波搂抱着曲丽，呵欠。
街景从车窗外掠过。
汽车前方一片黑暗。

二十一、【外景小区门口夏夜】

二人拥抱后道别。
曲丽频频回首。
蹇波挥手，目送曲丽的身影消失在小区黑暗深处，若有所失。

二十二、【内景客厅里夏夜】

沙发上，曲晓容、康缘媛脸色阴沉。康缘媛叮嘱：“孩子现在大了，有话好好说啊！”

曲丽开门，意外的表情。
母亲：“来，坐这儿。”曲丽挨母亲坐下。
父亲怜惜地看了女儿一眼，欲言又止。
母亲开口：“丽丽，你能答应我们一件事吗？”
“什么事？”
“中止与蹇波的恋爱关系。”
曲丽惊愕状，问道：“啥？妈，您说啥？”
母亲：“我们的意见是你和蹇波立即分手。”
曲丽：“为啥？”
父亲：“别问那么多，反正我们是为你好。”
曲丽：“不说清原因，我绝不同意。”
父亲：“原因你还是不知道为好，反正这事爸替你做主了。”
曲丽气恼状：“您替我做主！你一辈子都在替我做主！”
父亲语塞，气恼状：“这事我还得做主一回。”
曲丽：“您做您的主，我做我的事。”起身，进自己屋子。
曲晓容和康缘媛对视一眼，苦闷，无奈状。
父亲：“那我就告诉你原因……”
康缘媛捂住了他的嘴，走进曲丽的房间，抚摸着曲丽的头发，说：“乖女儿，你是我们最大的希望，我们不会害你的，相信妈妈的话，相信爸爸的好意啊！”
曲丽沉默，赌气。
母亲：“没事，过一段时间就好了，妈妈还不是这样过来的。”
曲丽哭：“妈……”
康缘媛再次抚摸女儿的头发，眼里含泪，走出了房间。
康缘媛、曲晓容失眠。
曲丽失眠。

二十三、【内景大学图书馆秋夜】

蹇波坐着看书，用书包占了一个位置。
曲丽进来，笑着坐下，寒暄，看书。

二十四、【内景大学食堂秋日】

蹇波排队，焦急地张望。
曲丽到来，蹇波微笑。曲丽占了两个座位，蹇波把饭菜端过来。曲丽把肉夹到蹇波碗里，说：“瘦猴子，多吃点。”
蹇波：“听从大人命令。”
二人笑着用餐。

二十五、【外景公园里春日】

满园春色。
曲丽和蹇波携手而行，脸上写满灿烂的阳光。
相互拍照，请路人拍合影。

二十六、【外景街上小吃店春日】

蹇波排队购买。
曲丽等候。
蹇波把棒棒鸡包装袋递给曲丽。
曲丽喂给蹇波一条鸡腿。
微笑并肩而行。

二十七、【外景学校操场夏日】

招聘会上，蹇波和曲丽一同找工作。
某金融公司招聘区域内，蹇波签订试用合同。
某建筑公司招聘区域内，曲丽签订试用合同。

二十八、【外景学校道路上夏日】

蹇波同学羡慕地祝福他俩。

二十九、【外景大学草坪上夏日】

师生齐聚，笑容满面。
曲丽和蹇波身穿毕业礼服，独照，合影，与同学们合影。
女生们摆POS、扔帽子照相。

三十、【内景房间内夏夜】

蹇波焦急地电话母亲：“曲丽爸突然要我们中断关系，妈，我该怎么办？”
唐文静惊讶：“不可能吧？”
蹇波：“啥不可能？是曲丽亲口给我说的。妈，我不想活了。”
唐文静：“冷静，儿子，不要着急，我们明天过来看你，去见见她父母。”
蹇波：“妈，你快点过来吧！”
失眠，痛苦状。

三十一、【内景超市里夏夜】

唐文静坐起，穿衣服。
蹇云帆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，说：“这么晚，没车了！”
“再查查。”
蹇云帆看手机，说，只有一趟慢车，无座。
唐文静收拾用具，蹇云帆说：“我陪你一起去吧！”
“我们都走了，超市咋办呢？”
“我送你去车站。”

三十二、【外景街道上夏夜】

蹇云帆锁门，唐文静理着头发，招呼出租车，二人进入黑暗里。

三十三、【内景蹇波卧室内夏夜】

曲丽哭泣。
蹇波失魂落魄状：“为什么？为什么？为什么？”
曲丽拥抱蹇波，亲吻，放开手，一件一件脱去衣服。
蹇波惊诧、激动，一直苍白的脸色红润起来，气息变粗。
二人裸身钻进被窝里。

三十四、【内景客厅里夏夜】

唐文静苦闷地坐着，见蹇波从卧室里走出来，一副幸福的表情。
唐文静：“明天我去见见她爸妈，听听他们的意见。”
蹇波：“丽丽说，她爸不同意见面。”情绪重回低沉。
唐文静无奈状。

三十五、【内景客厅里夏日】

唐文静电话突然接到蹇波单位领导打来的电话。
“您好。请问您是蹇波的母亲吗？”
“是的，请问您是？”
“我是蹇波单位领导。有件事我们需要与你们见面，希望你们能来单位一趟。”
唐文静心下狐疑：“能告诉一下什么事吗？”
“见面详谈吧。”
唐文静紧张状，犹豫了一下，拨通了蹇云帆的电话。
“波儿单位领导要见我们，你把超市委托给亲戚照看一下，马上来这里吧！”
“什么事？”
“目前不清楚，听那语气不是小事。”
“好的。我尽快出发。”
唐文静挂断电话，坐立不安。

三十六、【外景超市门口夏日】

蹇云帆向弟弟匆匆交待完超市事宜，心急火燎地打车向火车站而去。

三十七、【内景医院办公室夏日】

曲晓容皱眉地看着体检资料，上面写着“肝癌”二字，被体检人一栏写着：蹇波。
一护士带领一中年男人进入。
曲晓容：“您好！请问您是？”
中年男人：“您好！我是蹇波单位领导。他的体检资料我们已经收到了，有一件事需要沟通一下。”
曲晓容让座，说道：“请讲。”
“蹇波的体检结果希望能重新复查进一步确认一下。”
“我们已经几个权威医生确认了，结果属实。”
“蹇波还很年轻，兴许还有康复的希望。为了减轻他的心理负担，希望医院对这件事保密。”
“好的。”
二人握手告别。

三十八、【内景单位办公室夏日】

接待室里，蹇云帆夫妻坐立不安。单位领导带着体检资料进入。
“这是蹇波的体检资料，结果就在上面。希望你们要有心理准备。”
蹇云帆眼睛陡然睁大。唐文静紧咬着哆嗦的嘴唇。
蹇云帆眼光快速翻到体检资料的结论处，“肝癌”二字印入眼帘，目瞪口呆。
唐文静也看到了那字，身体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。
窗外，闪电，巨雷，暴雨。
领导同情状：“孩子还很年轻，兴许还有康复的可能，你们不要难过！”
沉默。可怕的沉默。
蹇云帆回过神来，振作精神问道：“这事单位怎么处理？要辞退他吗？”
领导：“公司办公会已经研究过了，蹇波属于公司员工，公司不会撒手不管。”
蹇云帆眼里充满感激和希望的目光。唐文静泪水涟涟。
领导：“关于他的医药费问题，公司之前给他买了医疗保险，应该能报销一部分，单位从职工福利费中考虑一部分，你们也要做好准备。”
蹇云帆点头默认。
领导：“我们觉得保密对他的康复很重要，所以你们的到来，我们没有让蹇波知晓。”
蹇云帆点头致谢，搂着浑身无力的唐文静离去。

三十九、【内景房间里夏日】

唐文静哭泣不止。
蹇云帆眼泪汪汪，抚摸着妻子颤抖不止的身体，有气无力地劝道：“别哭了，波儿一会就要回来了。”
唐文静慢慢停止哭泣。
门锁响动，蹇波进屋，意外，高兴：“爸，您怎么来了呢？”
“我来看看你。”蹇云帆打起精神答道。
“谢谢爸！你怎么瘦了呢？妈，你刚哭过，啥事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超市短了货款，你妈难过！”蹇云帆撒了一个谎。
“再大的损失也没有身体重要。妈，哭最容易变老哦！你不是最怕变老吗？”
唐文静强装高兴，搂住蹇波，一声“波儿”，泪水流得更厉害了。
蹇云帆眼眶湿润，赶紧进了洗漱间，过了好一会才出来，安慰唐文静：“自从波儿参加工作后，一家人难得团聚一下，你要高兴才是。”
“爸爸说得对！我们应该出去庆祝一下。”蹇波握着母亲的双手，笑道：“妈妈，我年轻漂亮的妈妈！”
唐文静慢慢停止了难过，在蹇波的极力倡导下，一家人出门。

四十、【内景饭馆里夏夜】

人声嘈杂，饭菜热气腾腾。
蹇波兴致颇高。
蹇云帆和唐文静没有食欲，在蹇波的连番劝告下，夫妻二人强咽下一点食物。
唐文静不停地用纸巾擦拭着眼睛。
蹇波电话响起，一看是曲丽来电，连声道歉：“亲，对不起对不起，今天爸爸来了，这一高兴忘了给你电话。”
“我爸的话难道你就忘了吗？”
“我……”蹇波一时语塞，转念一想，又说道：“亲爱的，只要你喜欢我，你爸迟早会改变想法的。”
“这次爸的态度很坚决，今晚就不让我到你那里来了。”
蹇波精神一下子萎靡了，捂住隐隐疼痛的胸口。
饭局草草结束。

四十一、【内景卧室里夏夜】

蹇云帆小声对唐文静嘀咕：“体检结果医院会不会出错？我们还是到上海更好的医院去检查一下。”
唐文静眼睛一亮：“对啊，万一这个医院检查结论出错了呢？”
蹇云帆：“只是这样怎么能对波儿保密呢？”
唐文静想了想，说：“我们三人都体检一次，波儿就不会起疑了。”
蹇云帆点头。和唐文静走出卧室，对蹇波说道：“波儿，爸和你妈最近觉得有些不舒服，想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。”
“好啊！丽丽的爸就在医院里。”
“他们医院设备不够好，我们想到上海去检查。”
“也行！”
“病最怕遗传，所以你要请假陪我们一起去检查。”
“我陪你们可以，检查就没必要了。单位前不久才给我们体检过一次。”
“你也检……”
唐文静的话被蹇云帆打断了：“到时候再说。”

四十二、【外景火车卧铺夏日】

黑暗中，列车飞速行进，蹇云帆夫妻满脸忧郁。
蹇波鼾声响起。

四十三、【外景上海某医院外夏日】

医院门口，蹇云帆对蹇波说：“波儿，你还是陪爸妈一起体检一下吧。”
唐文静：“既然来了，波儿，一起体检。”
蹇波：“爸，妈，你们去检查，我就不用了。”
蹇云帆：“难得来一次，这里设备、技术先进，比我们那里强多了。”
蹇波：“不用，不用。”
唐文静：“波儿听话，再检查一下，也让我们更放心嘛！”
蹇波烦闷状。
唐文静：“就这样决定了哈。”挽住儿子的胳膊。
蹇波点头。

四十四、【内景医院内夏日】

三人抽血。
完毕，蹇云帆对医院服务生留下体检资料的快递地址是超市。

四十五、【内景超市里夏夜】

蹇云帆瘫软在椅子上，无语。

唐文静两眼茫然，流泪。
蹇波体检报告结论处写着：肝癌。
蹇云帆强打起精神，对唐文静说：“事到如今，哭泣也没有用，只有想法医治，他还年轻，万一有奇迹呢？”
唐文静点头。
蹇云帆：“也有得了这病经过治疗康复的例子，只要有一线希望，我们就绝不放弃。”
唐文静再次点头，受了丈夫话语的鼓励，提振了一些精神，答道：“都听你的。”
蹇云帆：“据了解，这种病采取中西医结合治疗的办法效果好一些，两个方法都用。”
唐文静：“嗯。”
蹇云帆起身搂着唐文静的肩膀，相互用眼神鼓励。
一丝路灯灯光从卷帘门缝里射进来。

四十六、【内景郗医生医馆里夏日】

唐文静把郗医生拉倒僻静处，把体检资料递给郗医生。郗医生翻看资料，脸色逐渐变得凝重。回到座位上，仔细琢磨，开处方。

四十七、【外景大街上夏日】

唐文静匆匆奔赴火车站。

四十八、【内景超市夏日】

蹇云帆转让超市。

四十九、【内景房间里夏夜】

蹇波：“妈，你怎么又来了，为啥不陪爸照管超市呢？”
唐：“超市生意不太好，有你爸就够了。你爸说你太瘦了，要我来给你做饭。”
蹇波闻到一股中药味，问母亲：“妈，熬什么药？”
“我找郗医生给你开的补药。”
“唉！”
唐文静劝蹇波喝药。

五十、【外景广州市大街上夏日】

烈日，蹇云帆满头大汗，衬衫湿透，按图纸急匆匆寻找医馆。

五十一、【外景长春市大街上冬日】

风雪交加，蹇云帆脸冻红了，按图纸寻找医馆。

五十二、【内景房间里冬夜】

蹇波躺在床上，胸闷，气息不畅，昏睡过去。
唐文静焦急状。
曲丽电话120。
蹇波入院。

五十三、【内景中医院病房里冬日】

蹇波输液，熟睡。唐文静、曲丽守候，曲丽电话帮蹇波请假。
唐文静怜惜地看了曲丽一眼，欲言又止。
曲丽看见唐文静闪烁无助的眼神，爱怜地看着蹇波。

五十四、【内景肿瘤医院内冬日】

曲丽找父亲说明蹇波病情，请求父亲帮助蹇波转院治疗。
曲晓容拿出蹇波的体检资料，犹豫中告诉了曲丽实情。
曲丽震惊，天旋地转。
曲晓容扶曲丽坐下，曲丽发呆。

五十五、【内景肿瘤医院内冬夜】

曲晓容安排实习医生去往中医院，帮助办理蹇波转院事宜。

蹇波转院，急救。
蹇波慢慢醒转，意外地看到病房和人们，寻找曲丽。
唐文静悲喜交加。
曲晓容下班前察看了一下蹇波，又看了唐文静一眼。回到办公室，拉起曲丽回家。

五十六、【外景大街上冬夜】

曲晓容驾车，汽车行驶，北风甚紧，落叶纷纷。
车内沉默。

五十七、【内景房间里冬夜】

曲丽和衣倒在床上，发呆。
康缘媛守候，轻柔地抚摸着曲丽的胸口，曲丽终于“哇”地一声哭出来。
康缘媛松了一口气。曲晓容也松了一口气。
曲丽抱着母亲痛哭。
窗外，雪片纷飞。

五十八、【内景银行大厅里冬日】

蹇云帆提交房产证，签订抵押贷款合同。

五十九、【内景医院收费处冬日】

蹇云帆排队缴费。

六十、【内景房屋中介处冬日】

蹇云帆签订卖房合同。

六十一、【外景西安市街道上冬日】

蹇云帆寻找名医馆，排队。

六十二、【内景蹇波单位办公室里冬日】

领导动员讲话，职工们排队捐款。

六十三、【内景郗医生医馆里冬夜】

郗医生精心调制中药。

六十四、【内景病房里冬日】

蹇波领导带队看望蹇波，送来捐款。唐文静连声致谢。

六十五、【内景曲丽家冬日】

曲丽回忆往事，目光渐渐变得坚定，起身出门，前往医院。

六十六、【内景病房里冬日】

蹇波看见曲丽，脸上终于浮现出愉快的笑容。
曲丽俯身亲吻蹇波额头，攥紧蹇波的手。
蹇波同学携女友进入病房，安慰，祝福蹇波早日康复，邀请他们参加自己的婚礼。
蹇波和曲丽向对方祝福。同学道别，曲丽送出，返回病室。
蹇波憧憬地说：“喜糖！婚礼！真好！真好！”
曲丽笑答：“你好好养病，等你好了，我们就举行婚礼，好不好？”
蹇波用力握了握曲丽的手，脸上带笑，说：“谢谢我的丽丽！”身子动了动，做有力状，看看曲丽，盯着康乃馨出神。

六十七、【内景医生办公室冬日】

曲晓容：“为了确诊蹇波的病情，我们需要给他做一个小手术，看癌细胞是否扩散？”
几个医生和护士点头。

六十八、【内景手术室冬日】

蹇波被推进手术室，胸部小手术。

六十九、【内景医生办公室冬日】

蹇波检查结论：癌细胞扩散。
另一个医生：“那个小手术留下的伤口也不能愈合了。”
曲晓容呆立。

七十、【内景病房里冬夜】

郗医生带着中药包来医院看望蹇波。
蹇波叔叔婶婶到医院探视蹇波。

七十一、【内景曲丽家冬夜】

曲晓容：“从朋友的角度，你这样对他我没意见，但你要和他举行婚礼，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意。”
曲丽：“爸，妈，从小到大我的事都是你们做主，这件事得由我做主。”
康缘媛：“你这样做，叫我们怎么面对亲朋好友？”
曲丽：“我就这样无情地离开他，无视他此生最大的愿望，我们以后才没法面对亲朋好友，我会一辈子不安的。”
曲晓容：“看着你往悬崖下跳，爸心疼啊！”
曲丽：“我和蹇波的爱情就这样结束，我也心疼啊！爸，妈！”
康缘媛哭泣。
敲门声响起。曲晓容厌烦状。康缘媛问：“哪位？”
“我们是蹇波的爸妈。”
曲丽开门，唐文静进屋。
蹇云帆一字一句地感谢曲晓容对蹇波的救治，感谢曲丽对蹇波的不离不弃，然后说：“鉴于波儿的身体状况，希望曲丽不要因为蹇波耽误了自己的一生，早做决断。不管怎样，我们一家都很感激。”
曲丽哭泣着答：“蹇波到了这个时候，我能做那种不仁不义的事吗？你们要我遗恨终身吗？我一定要与蹇波举行婚礼，给他一个完整的人生。”扭头走向卧室，简单收拾一下，出门去医院。
唐文静：“真是一个好闺女，波儿此生能遇到丽丽，也算是他的福气。”
蹇云帆：“波儿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！”

七十二、【外景城市公园路口冬夜】

蹇云帆和唐文静一同散步。
唐文静：“云帆啊，这辈子要是能有个孩子就好了。真是对不起你啊！”
蹇云帆：“我这辈子有你就够了，你有没法生孩子都无所谓。”
唐文静深情地看着蹇云帆，紧紧挽住他的胳膊。
“哇……”路边一个背篓里突然传来一个孩啼的声音。
一群人迅速围了上去，七嘴八舌地议论。孩子看起来极其虚弱，脑袋摇摆着寻找食物。
“真是作孽！谁家父母这么狠心呢？”蹇云帆说。
唐文静怜悯地看着孩子，突然面带喜色，在云帆耳边嘀咕：“这孩子是老天给咱们送来的礼物啊！”
看着可怜的孩子，蹇云帆点头。